颜卿懒得和他扯：“让你们首领出来当面和我说。”
男人坐直了甚至，双手交叉放在下巴处严肃道：“我就是天植党的首领。”
“哼。”颜卿轻虐一笑，也坐直了身子，讲虚拟投屏上链接其他系统以便实时播放的功能关掉，并且关了录像，彻底断了和其他人的联系，尤其是i先生。
以下这话，仅有颜卿和视频对面的男人知道。
男人猜到颜卿在干什么，笑道：“颜总，想清楚了？愿意以私人的身份和我合作？”
颜卿却说了一句不着边的话：“我可不知道，天植党的首领原来，姓方。”
男人身躯一顿！
非静止画面，不是网卡，是男人确确实实愣了三秒，脑子里飞速运转。
最后方乘决定坦诚相待：“是方某有眼不识泰山，低估颜总了！”
颜卿笑，却不带轻虐，像是开心了。
至少在方乘看来，这笑容是这个意思。
颜卿没说出口的话：你的恶果——来了。
天植党的首领不姓方，那天植党的首领姓什么？是谁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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植物族的飞船总舰上，赎天挡在231面前。
植物王越过赎天，向231投来犀利的目光，植物王臃肿油腻的脸上浮上一层油光，肥脸一笑，眼睛眯成一条缝，光线从植物王背后照射进来，他的整张脸在阴暗面，衬得这个笑容更加阴险。
植物王：“好久不见，布窟。”
布窟！
这一声“布窟”讲231思绪强硬地拉拢回来。
231心惊不已：植物王不止知道自己是天植党的首领，还知道自己是上一任天植党首领布丘的儿子！
这一声“布窟”，让赎天猛地一愣。
植物王终于从自己的蠢儿子脸上看到了想见的表情，满意地笑了。
植物王体贴地给了两人接受的时间，十秒之后，他直面231，与其对峙：“怎么？不敢认。”
过了十秒，却像是过了一个世纪。赎天僵硬着背脊，缓缓回头，去看231，或者说……是布窟。
布窟身上受着重伤不假，植物王把布窟关起来，并没有下令要上酷刑，但是植物王手下的侍卫们一个比一个精，看植物王对待布窟的态度，他们便知道，这次送来的犯人，只要不死，便可随意虐。
果然，当大战前一日，植物王还去提人的时候，看到被断了条腿，浑身青紫的布窟，植物王没有责备手下的侍卫们，甚至笑了笑。
赎天目光灼灼，如同两道烧得赤红的热铁。布窟越过这样两道目光，去盯着植物王。
布窟笑了。
这个笑容颇有些松了一口气的意思，终于被揭穿，放松下的不仅是植物王，还有一直隐瞒的罪魁祸首布窟，终于不用演戏，谁不开心？
笑容由最开始的释然，变得越来越阴狠。
“别！”
赎天第一次看到布窟露出这样的阴狠的表情，他知道父王就是要和布窟撕牌，他有预感，布窟这次开口，将会造成他也挽回不了的后果。
赎天双眉紧蹙，眼神中尽是哀求，他抓着布窟的衣袖，说道：“别说，求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