赤红色火焰芯如蛇的信子一般,吐个不停。
沈流将针尖搁在火焰上,细细过火,他问童白:“想不想试试?”
“……”
童白低头看着地面,似是在出神,压根儿没有理会沈流的话。
“是嫌弃这手段太老套了吗?哎,年轻人真是没经验,不知道越古老的惩罚手段,越让人体会到痛不欲生时的那种快感!”
“……”
沈流回过头,发现童白正低着头出神,不由得勃然大怒,举起细针便往童白小手臂上扎!
“啊!”
尖针扎入血肉的刺痛感从手臂上直达大脑,童白猛地回过神,下意识叫出了声,一秒之后便把痛苦尖叫的声音咽了下去。
“被我审的时候竟然敢走神,你是第一个!”
说完,沈流惩罚似的将尖针转了转。
童白猛地咬住牙,额间冷汗瞬间就出来了——这尖针边上竟然带着倒钩!
童白高高瘦瘦,手臂结实没有赘肉,也正是如此,让针尖碰到了骨头,一个扭拧,倒钩硬生生碰上骨头,倒钩在小臂里搅得血肉模糊。
牙龈咬得生疼,童白听到沈流恶寒的声音从耳边响起。
“别着急,这才刚刚开始。”
童白终于抬头,脸上的痛苦与戾气交织:“把王守年的眼皮缝起来的,也是你吧?”
“哦?你还认识王守年?看来你和他是老熟人了呢。竟然这样,那便再送你一个套餐也无妨。嘻嘻嘻,真是有趣极了呢!”
……
童白疼得晕了过去,意识模糊中,感觉到自己被人拖着走了一段路,便脑袋昏沉地晕了过去。
“喂!喂——”
耳边响起一阵刻意压低了声音的呼唤,童白在糊成粥的脑子里挣扎了许久,才勉强强迫自己找回神志,变得清醒一些。童白勉强支撑起半个眼帘,就看到一个人在牢笼后对着自己张牙舞爪。
童白当即重新闭上双眼。
傻子,不理。
“喂!”
陈客看到隔壁监狱里的哥们儿特不厚道,明明睁开了眼睛,但是一看到自己就重新闭上了,继续装死。陈客当下就恼火了,直接放开了嗓子喊:“我他.妈,老子敬你是条汉子才跟你说话,你这什么态度!”
喊完话,陈客给了那人五秒,十秒,一分钟……的反应时间,看那人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!
老子看他被拷打得浑身是伤,还能咬牙坚持,不哭不闹,敬他是条汉子。
但这汉子身上创伤太多,现在看样子显然已经是发烧了,老子想着给他上点药,应急一下也行,但这人竟然如此傲慢,真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儿。
什么汉子?简直就是个疯子!
“爱要不要,死在这里算了。”陈客转回身,嘟囔道。
童白闭着眼,左手无意识地轻轻搭在右手边上摸索,发现手表还在,当即开启“秘密通道”,将右手轻点太阳穴,急着给颜卿发消息。
-主人,可有大碍?
等了一会儿,童白没有收到颜卿的回复,便放下模糊的右手。
陈客侧头瞟了一眼,刚好看到童白放下手的动作。想着,手上的肉烂得不行了,骨头都露出来了,都已经这种程度了,还要举起血肉模糊的右手揉着太阳穴——难道头已经疼到对手上的痛没有知觉的地步了?